墓志铭
——献给敬爱的周恩来总理

序诗
霹雳长鸣落巨星，
寒风声咽传噩音。
泪洒江河五岳泣，
浪击乱云四海惊。
千年古国叹千古，
万里环球痛于今。
唁电飘飘似飞雪，
天河顿凝百丈冰。
一曲悲歌震寰宇，
绕梁三载有余音。
丰碑翠柏花无数，
哀拗神州蓬雀惊。
层层乌云遮残月，
漫漫寒夜泣声轻。
窗外啸啸狂飚舞，
灯前喃喃独自吟。
英雄本应垂青史，
粪土岂能掩黄金？
满腔热血权做墨，
奋笔疾书墓志铭。

电波……霹雳……
　　飞传五洲四海，
星月……残阳……
　　泪洒万里长空，
一曲……哀乐……
　　迥响在亿万人民心中！

呵！敬爱的周总理，
这惊天动地的哀乐，
是我们亿万儿女
　　沉痛悼念您的
　　　　共同心声！
多少人悲闻讣告
　　痛哭失声啊！
多少人忽听霹雳
　　当场昏晕！
无数座挚情的火山
　　冲天而起，
无边的滔滔泪海
　　顿凝寒冰！
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太太
　　喃喃自语着泣不成声：
“我情愿……替你去死……
　　可你不能……离开我们……”
一位青年读着数不清的唁电
　　仰天悲泣着：
“呵，我们的总理，
　　总理呵，我们……”

无数行人云集在纪念碑下
　　和国旗一起垂首默哀，
无数儿女涌在医院门口
　　渴望再看一眼您的遗容……
呵，在这奇寒的“三九”,
在这黄昏的时分，
我随着漫长的“人龙”
　　迈进医院的大门。
心潮逐浪，
双腿似有千斤重，
泪花迷眼，
什么全都看不清。
就这样，
　　一步……一寸……
　　一步……一分……
突然，眼前燃起一团熊熊烈火
　　映红了素洁的花圈，
　　映红了翠绿的冬青，
我赶紧上前一步，
呵！是庄严的党旗
　　覆盖着您的躯体，
是鲜红的党旗
　　辉映着您的丹心。
我强忍悲痛擦眼泪，
最后一次端详着
　　您的面容……
　　您的全身……

呵！您斑白的头发
　　凝结着斗争的霜雪，
岁月的寒冰。
就象巍巍青松上
　　刻下的一道道年轮。
它记载着您半个世纪的光辉历史呵，
它记载着您为共产主义奋斗的
　　伟大一生！

看着您手握铁锤镰刀
　　交叉地放在胸前，
我仿佛看见您高举着它们
　　正在砸烂旧世界，
创造新乾坤！
就是这双手呵——
　　“五四”运动时期挥笔疾书，
　　向人民宣传革命。
　　北伐战争时跃马横刀，
　　叱咤逆风乱云。
　　黄浦江边高举红旗，
　　领导三次工人起义。
　　南昌城头将战旗一展，
　　揭开了中国革命的新章程。
　　您擦干身上战友们的血迹，
　　在魔窟里坚持地下斗争。
您高举毛主席点燃的井冈火炬，
迎来遵义会议的旭日东升！
红太阳的光辉
　　照亮了革命胜利的道路，
您一直紧跟着毛主席呵
　　继续革命的万里长征……

呵！敬爱的周总理，
　　刚毅的神态
　　　　永远凝在您的嘴唇！
多少年来，
您唇枪舌剑斥魔怪，
大义凛然泣鬼神，
揭穿了无数阴谋诡计，
战胜了无数狡猾的敌人：
在“西安事变”的谈判中，
您坚决执行毛主席的方针，
迫使蒋贼停止内战，
加速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
当您听到“皖南事变”的消息后，
立刻发出了“同室操戈，相煎何急”的愤怒呼声，
直闯魔窟斥魔王，
吓得蒋贼胆战心惊！
您和美蒋匪帮进行了
　　无数次针锋相对的谈判，
总是坚定沉着，
充满着必胜的信心！
马歇尔惊叹
　　您无与伦比的谈判艺术，
蒋介石害怕：
　　“这是一个坚定聪明而危险的敌人！
面对着特务寄来的子弹，
您只是轻蔑地付之一笑；
面对着敌人的白色恐怖，
更显出您对党的赤胆忠心！
您和我们的邓大姐呵
　　曾掩护过多少同志虎口逃生。
您在黑暗茫茫的蒋管区
　　是光芒四射的一盏明灯！
呵！敬爱的周总理，
是党和人民
　　给您这无穷的智慧，
是斗争的烈火
　　冶炼出您这赤胆忠心……

呵！天安门上一声惊天的霹雳——
　　毛主席发出了伟大的声音：
　　　　“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看哪！东方巨人顶天立地，
巍然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
在第一次日内瓦会议上，
您无情揭露美帝的阴谋，
为伟大祖国赢得了
　　全世界的尊敬！
在万隆会议上，
您高唱反帝反殖的战歌，
唤起了千百万亚非人民的觉醒！
您面对赫鲁晓夫集团
　　对我党发动的突然袭击
　　　　毅然拍案而起，
怒斥他们的叛徒行径！
您不辞劳苦，
遍访诸国，
把我们的深情厚意呵
　　带给了五大洲人民。
您挥手向五大洲
　　撒下友谊的种子，
今天已遍地花开，
迎来了我们时代的新春。
您坚决执行毛主席的外交路线，
“谈笑凯歌还”呵，
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
高高升起在东河〔注〕之滨。

您钢铁般的话语
　　一字千钧，
象惊雷飞传到五洲四海，
全世界都在侧耳倾听
　　我们伟大祖国
　　　　这震天动地的声音……
谁说您已经闭上了双眼？
不，您永远睁着这锐利的眼睛。
它放射出马列主义的灿烂金光，
注视着诡变着的白骨妖精，
它象飞刀劈开刘少奇的伪装面孔，
它象利剑剜出了林彪的狼子野心，
它是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照妖镜呵
　　曾使多少鬼怪胆战心惊！
呜呼哉！白骨精：
　　莫要忘形，
　　莫要高兴，
　　昨天你戈壁滩中不得好死，
　　今天也休想借尸还魂！
不信？请君抬头看哪，
人民已高举起
　　毛泽东思想千钧棒！
我们敬爱的总理呵
　　仍睁着这双炯炯的
　　　　眼睛……
呵，您那两道浓浓的眉毛，
是这样爱憎分明！
当您横眉冷对帝修反时，
它是两把利剑，两座冰峰！
可它包含的对人民的无服深情呵，
却又似万顷东海、万里春风。

敬爱的周总理呵！
您几十年如一日，
日夜操劳着祖国
　　各行各业的问题。
不论大小
　　您总是事必躬亲：
　　从生活必须的油米柴盐，
　　到遨游宇宙的人造卫星，
　　从少数民族偏僻的山寨，
　　到深更半夜接见外宾……
您日理万机，
任劳任怨，
曾使中华儿女
　　感动万分！
您肩负的重担，
超人的毅力，
曾使多少朋友和敌人
　　感到吃惊！

呵，我们眼看着岁月的飞雪
染白了您的鬓发。
我们眼看着斗争的暴雨
　　击打着这一道道年轮！
可是，我们谁能想到万恶的病魔
　　早已缠住您的全身！
您仍然忘我、不倦地战斗呵
　　从夜晚……到黎明……
　　从黎明……到黄昏……
您那盏不灭的明灯
　　照亮了亿万人民的心房；
我们亿万儿女的心房里
　　也永远亮着您那盏
　　　　不灭的明灯……
当我们听到您住院的消息时，
多少人不肯相信呵——
　　惊问：“什么病？!”
当我们得知您的病情后，
多少人夜不能寐呵——
　　吊着一颖心！……

总理啊，总理！
您为人民谋利益
　　呕尽了全部心血！
却从没有对自己
　　有过一点关心！

您对毛泽东思想
　　无限忠诚！
您对伟大领袖毛主席
　　无比崇敬！
就在您病情那么严重的时候，
您还学习毛主席的政策、方针，
就在生命已经垂危的时候，
您还一再把主席的诗词聆听！

您大公无私、坚韧不拔，
无限忠于党的事业！
您光明磊落、严于剖己，
剖出的是一颗
　　对毛主席的耿耿忠心！
为了中国革命
　　您舍生忘死，
为了世界革命
　　您奋斗终生！
无私地为了共产主义
　　贡献出自己伟大的一生……

热泪又迷住了红肿的双眼，
我终于什么也看不清，
只看见眼前燃起冲天的烈火，
您高举着铁锤和镰刀
　　在这冲天的烈火中永生！
呵，敬爱的周总理，
您是在问我们：
“红色江山谁来守，
革命事业谁继承？”

我们挥泪向您庄严宣誓：
“请放心吧！
敬爱的周总理，
长江后浪推前浪，
革命自有后来人。
守江山，承先业，
继往开来的
　　将是我们！我们！!”
我们一定要接过您手中的
　　铁锤镰刀，
踏着您的光辉足迹，
永远紧跟毛主席呵
　　继续这革命的万里长征！
敬爱的周总理，
献给您这巨大的花圈吧，
它是亿万朵挚情之花编成！
立起这不朽的墓碑吧！
它是亿万颗虔诚的心筑成！

当然，无需我再写一个字，
历史的金笔
　　早已在上面
　　　　刻下了光辉的墓志铭。
啊，是人民的巨手
　　刻下这永不磨灭的
　　　　墓志铭！

〔注〕联合国大厦所在地。